Dorolesia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s?

Are you waiting for the iceman?

速激肖兄弟
Owen/Deckard本质无差

未补完整个原作系列。个人杜撰有。






今年圣诞雪落得很早。

雪是晶莹的,棉絮般在天空飞舞,恍然间便包裹了世界的全部。院子里的雪已经积得盖过那几寸浅浅的栅栏,厚重得铺天盖地,不可战胜。却也失真得盈盈可握,仿佛那些消失在空气里蛰伏在暗处的噪音,于阴影洁白处伺机而动,下一秒便能冲出将这些积蓄撕裂捣碎。

肖家不过圣诞节。节日需要暖气,烤鸡,火炉,温软的笑语和一颗颗与家庭尚存有共振力的心。东伦敦让这些都见鬼去。空间逼仄带来的唯一好处是聚暖效应,Owen半蜷着,手和脚趾都挤在袜子堆里,头上水壶呜呜地冒着蒸汽,他眯着眼,透过窗上开出的一点缝隙望向外头。显然这些都没有白兰地奏效。

“你傻坐在这干什么?” 当门被推开,呼啸而进的除了外部凛冽的雪汽还有Deckard炽热的气息。他掩上门,手臂夹着大纸袋,食物与酒互相撞出玲珑的声响。他解开围巾,五公里的路程大气也不喘一声。他盯着躺在地上的瓶罐:“我以为我们说好了的?”

Owen不无惊异地瞧着他,仿佛端详一个活生生的天气预报员。“天啊,老哥。”他喃喃道,眦出一个被冻住的笑。“我还以为这是最不值得关心的问题了。”

“无论怎样,喝这么多都不应该。尤其白兰地。” Deckard用脚拨开地板上卷成一团的衣物,顺带踢开酒瓶,“要睡就去床上。”

Owen把他凑过来的手打掉,直盯着他:“我想你没有忘了昨晚。”

哦,是的,昨晚。Deckard无声地咧开嘴角,下一秒却生出用獠牙刺进面前这个小家伙的欲望。潮水般的断片在脑中互相推搡。争执,高分贝音量,流淌的酒瓶和破碎的液体,最终以扔出窗外的打火机作结。Deckard再次及时挡在了他弟弟面前,纵使额上糊不开的鲜血仍有未结痂的刺痛,不过他的确成功制止了一场在安详的飘雪里蔓延的黑色火灾。

Owen耸耸肩,弯腰在裤脚里捞出半包烟,凑近煮水的炉子把它点着。Deckard懒得管他什么时候又私藏了这些玩意。“床是报废了,” 他的喉音在烟雾氤氲里更显得含混不清,“还有一张气垫。”



于是最后他俩总会躺到一张床上。Deckard摸着空了一半的酒瓶,没有推开Owen半蹭不蹭那点别扭的亲昵。气垫让他感到轻飘飘的。兄弟总是这样,无论曾经冷漠敌视,还是有过野兽般的相互撕咬,最终血脉都会将他们纠缠到一起。

“今年糟透了。” 他的弟弟咬开一块巧克力,Deckard知道他在说什么。15岁,很多事对他来说的确太超过。尽管Owen小时候常是绝顶聪明的那一个,浑然天成的帮派底子。他总能用各种方式骗取他想要的,他冷漠的哥哥对此束手无策。但凭他一个人根本不能嚼碎这些,残忍地拆吃入腹后继续做出狰狞的面貌。至暴之年,任何一台收音机都捉不到墨西哥的风吹草动,哭哭啼啼又阴晴不定的母亲一个星期前动身前往政府机关,谁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具体联系。但Deckard并不打算搞清这些,军队证明在入检处被暴力绞碎,被重新吹回危机四伏的逃亡之路。但归根结底这是圣诞节,是他待在Owen身边。

他捞来身旁的酒瓶,顺带把手探进纸袋。“来点杜松子?” 话未说完,小混蛋便已凑近了他,双手箍在他的腰侧,指尖抚过没有包好的纱布,细细地按压下去,生出新笋般的钝痛,却让人清醒,感觉像活着。

“我要睡了。” 他的眼睛半阖着,却紧紧锁住Deckard的面容。Deckard忍不住皱眉:“你是让我讲个睡前童话不成?”

疼痛突然从腰部向上蔓延,让他冷不丁蹙深了眉。Owen的手在他腰部的伤口处研磨,同时在四周的肌理上蜿蜒游走。“所有这些,” 他盯着Deckard,向一串篝火,烧成纯粹又旺盛的醇厚的酒的颜色,仿佛看穿他的骨骼,却最终意在别处。“驻队计划。海关。倒吊人。所有这些。你最终得告诉我全部。”

Deckard没有意识到在内心深处呼出的一声叹息。他搁下酒瓶,把它推得远远的,犹豫片刻后把手搭在了Owen头上,浓密又柔软,仿佛抚摸驯鹿,他尽力不直视那双被狡黠和光亮的阴沉锻烤得发白的双眼,昏昏沉沉地阖上了眼睛。“睡吧,小混蛋。”

窗外的雪落尽了,寂静像水潮,从四面涌入重新包围了他们。

被单一角在窸窣后掉在地上,Deckard想用脚趾把它捞起来,几次不成便放弃了。眼睛始终紧闭着,却抑制不住地低沉出声:“......感到冷了就过来点。”

没有回答,只于蓦然间感到鼻尖落上一片柔软的吻。在辗转里Owen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1995年的一个圣诞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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