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olesia

Are we human, or are we dancers?

Lover to Lover

*出坑几百年之后突然翻到19年初的摸鱼

*大概是云芳 云中书 昱龙 昱剑的四人排列组合 情感的未定式 按照脑补后面估计会各种ntr(?

*社畜半au。昱剑都在校,双云读音乐但不是同学,没有吉屋,进了同一家和音乐无关的公司,没有声入人心。

*自己读了一遍看着还挺开心的哈哈哈哈哈可惜出坑了也不知道怎么续了 摸鱼作不打tag 如果有偶然看见对这个大四角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直接拿去写 标一下出处就行【?好自以为是你谁



有时阿云嘎走过长廊,看到郑云龙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抽烟。腰部以上的身体缩着,挡着风把烟捂热,另一只手厚厚地握着火机。

他的脊背不是给生活压弯的,反倒松垮得随性,如一株绿植将全部重力交付于地心,你便无法辨别它是茁生抑或枯死。这散漫无依对惶惶终日的人来说尤其迷人,像攒一张永不兑奖的彩票。

他面前有盘擎天的盆栽。阿云嘎抱着文件,小心翼翼地从两者之间的缝隙侧身而过。抱歉。郑云龙叼着烟看来一眼。

真不错。阿云嘎回头,郑云龙向他点头示意。项链。

黧黑的金属泛着温润的色泽,不加注意就低调得无声无息,上手摩挲才惊觉身上是盖了个暧昧烫人的戳。方书剑有段时间夜夜晚返,答复得也遮掩。他便闷闷地郁结起来。直到某顿晚饭突然断电,小男孩在烛光里撒着娇把他亲到闭眼,黑暗里便触到胸前一滴灼热又冰凉的泪。

哦,那次聚餐。见多识广的同事带来几个上音的学生,K歌环节便水到渠成。隔桌有个男高极惊艳,把小酒店唱出了人民大会堂里金色的瑞雪兆丰年。掌声后这边自是不甘示弱,嚷着要派出非专业中最专业的。不是谁都知道阿云嘎年轻时在文工团待过,但他还是在浪潮般的起哄被供个彻底,一口雪花牛肉没叼完麦克风就给递到嘴边。

不光得唱,还得内蒙风情。他便浅吟几句《希拉草原》。降调改调仍然内蕴太强,那些喑哑又晦暗的心绪,从都会生活坚硬的藤蔓中悄然流渗,溪水一样地环绕,如同重新回到母亲的羊水。他疼痛地睁开眼,像从子宫中撕裂。

一曲唱毕,吃的吃,唠的唠。他看着红得璀璨的注水西瓜,才生出些不该将这首歌端到台面上的悔意。微信倒叮咚地响不停,备注都是相似的上音。他全权点过。一抬头,带着泛红的眼眶注视他的有且只有方书剑一个。

爱意的目光阿云嘎见的多,但不长久。与男孩的际遇却延续下来。后来回想起便觉察出其中水滴石穿的姿态。方书剑鲜嫩得像破壳雏鸟,却愿在羽翼未生之时,穿山越岭地为他衔来整个春天,即使花的色泽在他眼底仅映亮一秒。年华甚好的爱恋总免不了充斥自我燃烧的激情,但方书剑却悲壮得沉稳,甚至并不愿让阿云嘎瞥见他的火焰。一旦决心封闭,所有无法克制的爱意都成为射回五脏六腑的子弹。

感情里画地为牢的阿云嘎也见得多,但没有谁这样作茧自缚。时间一长心疼得沉不住气的倒成了他。暮秋时公司撞着上一个季度决策失误遗留的恶果,摊上如山的连轴转麻烦,他自己又积劳成疾,最终给忙进医院急诊。睁开眼方书剑趴在身边,黑色西服穿得皱巴巴的,但对彻夜未眠的看护者而言俨然体面到不合时宜,瞧上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是如何撑过昨晚高强度的学院演出后疾驰而来。空气里消毒水混着炖汤凉透后油腻的香气,阿云嘎在晨光熹微里静默了很久,伸出手,填满指尖的毫厘。

像浅眠被惊醒,方书剑对修成正果始终有点懵懂。一开始拍拖极生分,不进反退,差点一夜回到刚认识的解放前,私下里忍不住保持着高山仰止的敬慕,阿云嘎哭笑不得地鼓励之后才敢伸出手。哥哥哥哥哥哥,小男孩压着嗓子,带着哭腔沉吟,要吻上天堂极乐,也要撞进炼狱深渊。他困在被褥狂乱的樊笼里,被这滔天的苦浸润着,竟也觉得甜了。

习惯了大多数时候待在候选名单里,时间长了便可能很难确信自己就是唯一。阿云嘎想,他的小男孩始终有点缺乏自信。因而看到周年礼物时才讶异,项链的套牢意味可能仅次于对戒。嘎子哥,方书剑搂着他,含着链子又咬他后颈,笃定又委委屈屈地试探。别取下来好不好。

他把那汗湿的刘海拨到脑后,方书剑的额头他一直吻不够。但嘴唇碾到眉骨时阿云嘎想起那晚被他抓包的闪耀七彩眼妆,便不由得冷了脸。原本闭着眼睛索吻的方书剑一下子慌了,钻进他怀里黏糊。嘎子哥你别生气。

我不跟你生气。他捏了捏对方熟透的耳垂,嘴角向下撇。难道我要去和蔡程昱生气?

蔡程昱是上回饭局有过一面之缘的金童男高,快读完大三了,也是方书剑的舍友。阿云嘎对他印象很深,然而在听完方书剑的供认后便止不住地翻白眼,现在小孩真厉害,还能一声不吭地就拐走别人的男朋友跑去同志酒吧搞二重唱。

也不怪菜菜。这兼职好难得的呀,干两周就差不多挣完钱了。方书剑低低地红了脸,我们都想给重要的人买一份礼物。

阿云嘎揉揉他的发。彼时,他尚未把其中一人与在绿植旁抽烟的郑云龙联系起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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